步恂从屋内出来,容色颓唐有显而易见的疲惫,他拱拱手:“夫人有何吩咐?”
“说说吧。”宋玉晚冷哼:“这府里的事我倒要瞧瞧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步恂硬着头皮说:“殿下伤了……不过只是一点小伤,没什么大碍,下人已经去请宫里御医了。”
宋玉晚脑筋转的很快,咄咄逼人:“没什么大碍为何去宫里请?你知道近日贵妃身下隐约见红,好医官都在宫里,但宫门下了钥,很难再开。”
步恂迟疑:“属下……”
宋玉晚倏然斥道:“诓骗主母,其罪该罚,你给我跪下!”
步恂跪在地上,唇角紧抿,一屋子大大小小的侍从也都跪地不语,宋玉晚周身的威仪完全不像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
此时有侍从自外面回来,脸上带着焦急神色,见步恂跪着也愣了愣。
“有事情便禀告于我吧。”
侍从拱拱手:“回禀主母,宫门下钥,今夜恐不会有御医了。”
自打知道宣德帝和韩世宜是个什么破烂关系,宋玉晚也就明白韩世宜过的日子真的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