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不断给她发没有回音的短信,希望她能照顾好自己。她从前也不是没有这样失联过,但至少还会出现在娱乐新闻里,有新的机场街拍,况且白宛宜再无情也是她的母亲……
他这样安慰自己,她是一个成年人了,可以自己调节的。
但这句突如其来的“再见”,太反常了!
他收起手机,匆匆离开了咖啡厅。
天气预报说,圣诞节会下雪。
午后,寒潮果然如约席卷了全城,气温骤降,寒风刺骨。
整整两天没有合眼,加上咽喉炎复发,声带肿痛到无法出声,此刻走在寒风里,时缙只觉得头痛欲裂。
可他根本没法入睡,只要闭上眼睛,眼前全都是白薇惨白的脸,还有大理石地面上那一大摊血,红得刺眼,刺心。
已经两天了,离白薇发给他最后那个短信,已经过去了两天。
那一天,深感不安的他一边不停地拨打电话,一边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白薇的公寓。可还是来晚了,公寓楼下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停满警车和救护车,围观群众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议论纷纷。
他艰难地挤进人群,远远看到躺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年轻女人,头部围着三四个救护人员,大片血迹从他们脚下蔓延开来,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