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昶面露讶色,奇怪道:“我沈昶乃东晋臣子,自然要唯陛下马首是瞻,夏侯大将军,莫非你当真要造反不成,否则焉能说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言?”
夏侯阀虽然不敬皇室,可到底还不曾捅破那最后一层窗户纸,如若捅破了,那便是逆党!
即便皇室没有实力剿灭夏侯阀,可诸世家门阀暗怀鬼胎,别看眼下同仇敌忾,但鬼晓得到时会不会反戈一击,“帮助”皇室,兵合一处,先将势力排名第二的夏侯阀打垮打散,以为日后争霸帝位铺平道路。
能够成为一阀之主的,没有谁会是傻瓜,纵然脑子不灵光的,背后亦有谋士出谋划策,这道理夏侯婴的帐下军师早已经对他说了无数遍,所以饶是他对皇室充满藐视,却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上赶着去领受这造反的帽子。
“某乃陛下臣子,自然忠心陛下,你怎敢接二连三往某的头上扣造反的帽子!你其心可诛!”
夏侯婴勃然大怒。
他被激怒,竟说出忠心宇文琛的话,这话平时说倒没什么,可现下正是诸世家门阀联合起来对抗皇室的敏感时期,他这番话顿时便引得那些阀主面色微变。
夏侯婴此话一出,便觉不妥,可想要将话已经收回已经迟了,唯恐诸阀误会,只能咬牙道:“沈昶,我等是为陛下铲除奸佞,你出来制止,难道是与甘衡那奸臣狼狈为奸,乃为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