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尔曼说:“我的心肝,我真想把这屋子打个稀烂,放火烧了,逃到山里去。”
然后是百般温存!……又是狂笑!……又是跳舞!她撕破衣衫的褶裥,栽筋斗,扯鬼脸,那种淘气的玩艺连猴子也及不上。过了一会,她又正经起来,说道:“你听着,我告诉你埃及的买卖。我要他陪我上龙达,那儿我有个修道的姊姊……(说到这儿又是一阵狂笑。)我们要经过一个地方,以后再通知你是哪儿。到时你们上来把他抢个精光!最好是送他归天,可是,——(她狞笑着补上一句,某些时候她就有这种笑容,教谁见了都不想跟着她一起笑的。)——你知道该怎么办吗?让独眼龙先出马,你们后退一些;龙虾很勇敢,本领高强,手枪又是挺好的……你明白没有?……”
她停下来纵声大笑,使我听了毛骨悚然。
“不行,”我回答说;“我虽然讨厌迦奇阿,但我们是伙计。也许有一天我会替你把他打发掉,可是要用我家乡的办法。我当埃及人是偶然的;对有些事,我象俗语说的始终是个拿伐的好汉。”
她说:“你是个蠢货,是个傻瓜,真正的外江佬。你象那矮子一样,把口水唾远了些,就自以为长人。你不爱我,你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