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为了解围才装作咳嗽的魏诚,现在是真的喉间发痒了,他将茶水一饮而尽,摆了摆手。
“这事怨不着太医院,章太医让儿子早些休息,可若是儿子休息了,外头的那些灾民又该如何休息?”
提到这事,太后说不出劝阻的话来了。
近日河水决堤,冲毁了不少城镇、村庄,不知有多少灾民流离失所。
思及至此,太后在养心殿也坐不下去,起身带着嬷嬷走了,免得打扰魏诚批奏折。
魏诚亲自将人送出去,才回头去听福禄的禀报。
不提养心殿里几人的心情,走出养心殿的太后挥退伺候的人,只留了自己从家中带来的陪嫁婢女,如今已是寿康宫掌事嬷嬷的净夏。
净夏服侍太后三十几年,见此动作,便知太后是有旁人听不得的话要对自己说了。
她上前搀扶着,静静陪太后往寿康宫走。
行至一半,沉默许久的太后终于开口,“选秀那日,哀家听太监报从七品州判宁见山之女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呢?”
听见宁见山三字时,净夏瞳孔猛地一缩。
心中道难怪,难怪太后屏退众人只留自己。
“若是知道她是那人的女儿,哀家定然不会叫她入宫的。”太后的视线停留在天边的白云,喃喃道:“她与他并不相像,想来是和他夫人更像了,也难怪哀家没认出。”
净夏依旧默声,她知晓太后只是需要一个人倾听,并不需要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