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昌庆没有直接回家和到省厅报告工作,而是先去父亲家里请安。
“昌庆,回来啦。”高敬之望着风尘仆仆的儿子,喜出望外,站起身来打量着他说:“这趟有何收获?”
“收获可大了,爸。”高昌庆说。
“重庆方面是三令五申地催促把矿石、煤炭紧急调运到大渡口。昌庆,现在内外战争都吃紧,重庆是等米下锅,前不久把沈立仁召到重庆,挨了训斥,这些天应该回来了。”高敬之说。
“我那边铁矿石昨天就装船启运了,估计这几天就运达重庆。煤炭的事沈立仁拖着,我这次回来就是催促他去办。”高昌庆说。
“有进步,给沈立仁一点压力,你就马到功成了。”高敬之满意地说。
“我知道,爸。”高昌庆听见父亲表扬,满心高兴地说。
“昌庆,沈立仁这些天正坐卧不安。”高敬之说:“吃过饭你去找他,给他添些柴火。”
“我会按爸的训示去做。”高昌庆讨好父亲说。
“你在梨溪的生活苦不苦?”高敬之关心地问。
“不算苦,就是生活单调了些。”高昌庆说。
“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高敬之对他说:“成大事者必先苦于心智,你能先吃苦,耐住寂寞,就必成大事,高家就有望门庭继续光耀。吃过饭就赶快去拜会沈立仁,衣服都不要换,就这么去,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