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月皱眉,其实她不很清楚:“你想问我和季潮平的事吗?”
周行不语,等着她继续说。
简月突然很累,累得恨不得就势躺倒,暗自叹声气,道:“如果你没有其他问题,那你走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周行:“......你什么都不想跟我说?”
简月认真想了想,声音低低的,像是在嘟囔:“有什么好说呢。”
怒意酸意霎时兜上心头,周行咬咬牙,转过身一走了之,但是走了几步又像是被人迎面当头一棒,敲得他脑袋里隆隆响了两声,地转天旋了片刻,又折身往回走,还是站在刚才的位置上,看着简月说:“简月,你还记得我说过我喜欢你吗?”
风急了,晚风卷着江水的湿气一层层往岸上扑,简月打了个哆嗦,抱紧自己的胳膊,不说话。
周行道:“我喜欢你,是真心的。我不强求你接受,但是请你正视我的真心,不要轻视。”
周行是个坚定柔和的性子,说什么话都只求言简意赅言辞达意,之前所谓的告白清清寡寡淡如水,简月听了后至今都是迷迷蒙蒙云里雾里。她知道周行但凡说出口就万万不会轻率,但是心里缺杆秤,掂量不出周行到底有多少真心,也是她心虚不敢深究,心里始终抱着一分侥幸、一分回避、一分搁置、七分三心二意。只是她的三心二意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周行一贯都是很坚定的,只有她跟自己玩起了狡兔三窟,现在狡猾的兔子终于被猎人捉住耳朵从洞里拽出来,无处躲避,只能现行,才发现自己闷头盖脸上蹿下跳的样子有多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