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九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可能是得了失心疯。”
蒋琬噗嗤笑了,对于白竹沥这样的人,只要有胆量敢靠近的,只怕都会得失心疯,只可惜天下女子都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罢了。
“阿九,我会劝他的,我们一起也好过让他孤单,我知道你的心情,你是个好姑娘。”蒋琬说完,站起身:“爱惜点儿自己,这冻疮膏是他让我送来的。”
浴桶里的梅九顿时脸红的要冒血了一般,心里小鹿疯了般,等蒋琬离开后,她靠在与浴桶里,捂着脸傻笑。
等休息片刻,梅九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在楼下点了一桌席面,让小二去房里叫白竹沥和蒋琬。
三个人坐下来,相顾无言,白竹沥已经被梅九磨的没脾气了,打也打过,骂也骂过了,反正就是甩不掉,他只能照顾着蒋琬吃饭,结果蒋琬反而照顾梅九,三个人这微妙的相处模式,外人看着也没毛病。
大厅里,隔壁还有几桌,在侧面不起眼的位置摆着一张长条桌,桌子上摆着一块醒木,一壶酒,后面做这个干瘦的老人,老人胡须花白,花白的头发在头顶上绾成发髻用一根套木簪子簪着。
一拍醒木,说道:“天下大势,莫过于分分合合,天下百姓,莫过于柴米油盐,这贵人高来高去,看似荣华富贵,却也万般不自由,正是:吃几碗米,操几碗米的心,天底下最难得的是,富贵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