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
①年不可举：年岁不能存留。举，止，停留。
②大义之方：大道的准则。
【译文】
世上万物本是齐一的，谁为短，谁为长呢？大道是没有终结和开始的，万物却有死生的变化，因而不可以依赖一时的成功；万物时而虚，时而充实，从来没有固定不变的形态。年岁不能存留，时光不会停息；消灭、生长、充实、空虚，终结了再开始。这就是谈论大道的方向，评述万物的道理了。万物的生长，如同快马奔驰，没有一个动作不在变化，没有一个时刻不在移动。应该做什么呢？应该不做什么呢？万物必定自然地变化着。”
【原文】
河hé伯bó曰yuē：“然rán则zé何hé贵ɡuì于yú道dào邪yé？”
北běi海hǎi若ruò曰yuē：“知zhī道dào者zhě必bì达dá于yú理lǐ，达dá于yú理lǐ者zhě必bì明mínɡ于yú权quán①，明mínɡ于yú权quán者zhě不bù以yǐ物wù害hài己jǐ。至zhì德dé者zhě，火huǒ弗fú能nénɡ热rè，水shuǐ弗fú能nénɡ溺nì，寒hán暑shǔ弗fú能nénɡ害hài，禽qín兽shòu弗fú能nénɡ贼zéi。非fēi谓wèi其qí薄bó之zhī②也yě，言yán察chá乎hū安ān危wēi，宁nínɡ于yú祸huò福fú，谨jǐn于yú去qù就jiù，莫mò之zhī能nénɡ害hài也yě。故ɡù曰yuē，‘天tiān在zài内nèi，人rén在zài外wài，德dé在zài乎hū天tiān。’知zhī乎hū人rén之zhī行xínɡ③，本běn乎hū天tiān，位wèi乎hū得dé，踯zhí躅zhú④而ér屈qū伸shēn，反fǎn要yào而ér语yǔ极j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