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梧沉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若早些看清煕天的本质,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
迦琅点点头,心想给银雪的信里又有内容可以写了。
颂梧忽然把她从地上横抱起来。
迦琅紧张地抓着他的衣服:“干什么?”
“我要去泡药浴了。”颂梧眼角弯了弯,“夫人不一起?”
迦琅脸颊微红:“别乱说,你我未成仪式,不是夫妻。”
“可那日,在众人面前,你说你‘万里救夫’。”
“那自然是情急之下,随口一说。”
颂梧笑笑未答,抱着她进了浴堂。
热水已经烧好,池子里泛出药草的气味,颂梧站在屏风前,慢条斯理地褪去衣衫。
迦琅别过脸:“你就不能站到屏风后面去吗?”
“没必要吧?这又没有外人。”
“……”迦琅提起一口气,却无法反驳。
颂梧把上衣褪光,只着长裤入水,迦琅看到他身上遍布的伤口。
察觉到她的视线,颂梧很快将身体没入水中,隔绝她的目光,有几分轻佻地说:“登徒子。”
他眸中映着潋滟水光,仿若人间无边的春色,让迦琅有种恍然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