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府的那个仆人,那个被杀死的人是父亲的马夫。”周予安拽住江清桉的衣袖:“马夫姓周,一只耳朵有问题,是被欺凌他的恶霸打的。外公和母亲都帮他看过,耳内受创,只能听到一点声音。是他,就是他,我怎么没把他认出来呢。”
“你先看看这封信。”
江清桉走到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星星:“可能吗?十几万的江家军可能吗?父亲……父亲绝不会通敌,更不会为了北狄将跟随自己多年的弟兄害死。”
“如果他是不是父亲呢?”周予安拿着信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有些事,我原本是想等查清楚了之后再跟二哥说的。有了这封信,不说也得说了。”
“什么意思?”江清桉转身。
“我来嘉云关既是为了见你,也是为了查清当年之事。”周予安起身,走到江清桉身边:“父亲是假的,那十几万江家军也不是被北狄人杀的。”
“江清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二哥,我跟抱琴去过乱坟坡。”周予安抬起头,轻轻道:“那些铠甲是新的,既没有刀伤也没有剑痕。骨头全是完好的,死状平静。你告诉我,什么样的战场才能让他们毫发无损地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