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了唱的虽然平淡,却纯真又深情,歌声直抵人心,虽已然停歇,却余音袅袅飘渺于天地间。听了一会,颜惜和王朝佐都不禁落下泪来。临清州有三十二条花柳巷,七十二座管弦楼,平素里即算王朝佐颜惜之辈不去那烟花之地,但是街头巷尾童叟幼子担浆卖水贩夫走卒之传唱还是见的多一些的,他们只觉得此时冬了唱的比他们那些临清州的小调时调乱弹都要好听悦耳。
颜惜道:“冬了,你换一个吧,这个开头酸,后来又悲了。”
冬了嘻嘻一笑,又道:“种田难,真是难,大人小孩真可怜,慌慌忙忙一整年,这种税,那样捐,不管旱,不管淹,辛苦度日好心酸,两眼不住泪涟涟。告青天,少要钱,让俺老少活几年!”
颜惜赞道:“这个好,又简单易懂,和家丁学的吧?”
冬了笑道:“猜错啦,这次是厨娘。”
冬了继续道:“临清宝,真不少,瓜干枣脯千张袄。陈家剪子毕家刀,王一摸镰刀不用挑,竹油篓,柏木筲,桑家秤杆灵又巧。甜酱瓜,百花糕,进京腐乳味道好。”
颜惜王朝佐听完同时哈哈大笑。
颜惜笑道:“哈,冬了妹子对临清地方的特色产品还知晓不少啊,你还有啥会的?还不赶快一并拿出来让姐姐开开眼?”
冬了嘻嘻笑道:“比如我还会临清本地的一些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