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玫瑰女王走了背运,在西边沉下去的时节,包比诺商行却光芒四射,在绚烂的东方升起。安赛末听着高狄沙和斐诺的主意,把头油大刀阔斧的推销出去。近三天来,巴黎城内最注目的地方贴了两千张广告。走路人谁都免不了劈面看到护首油三个字和斐诺想出来的一句简短的口号,意思是要头发生长是办不到的,把头发染色是有害的,还有一段伏葛冷向科学院宣读的报告,保证用了护首油,本来没有生命的头发就能生存。巴黎的理发店和花粉铺,家家门上都挂着一个金漆框子,嵌一张充羊皮纸的漂亮招贴,高头印着埃罗与莱安特版画的缩影,底下题了一句:古代民族就是用护首油保护头发的。
“哦,他发明了框子,广告就好永远做下去了。”皮罗多自言自语的说着,瞧着银钟铺子的橱窗呆住了。
女儿说:“难道你没看见咱们家里的框子么?安赛末先生送来的时候,还带了三百瓶油交给赛莱斯丁。”
他回答说:“没看见。”
“赛莱斯丁已经卖掉五十瓶给过路客人,六十瓶给老主顾。”
赛查叫了声:“哦!”
花粉商被大难临头的乱钟敲得糊里糊涂,老是在天旋地转中过日子。
上一天,包比诺白白的等了他一小时,只能跟公斯当斯和赛查丽纳谈了一会话。她们说,赛查全副精神都在那笔大生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