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切都是华逢屿一人所为,华康却是他作恶的源头。华康理应痛苦——没有不跟他分担痛苦的道理!
当时距离华康的十六岁生辰还有十多天。华聪取过华康的一罐药酒——那是离药师前些日子送给华康喝的补药酒。华聪当着华康的面,把酒液中浸泡的红参拎出来扔掉,将花盆中红叶小草连根拔出泡在酒液中。
“那个仙人说这小草叫做炽子髓,喝了用它泡的酒的人,嗅到烟味后骨头就会被变成烧红的铁,将我家人经历过的痛苦分分毫毫地体验。华逢屿欠下的血债,我要你全家所有人来偿还,你听明白了吗?”华聪抱着酒坛子,不无恶意地对华康说。
华康的生机仿佛只剩下一点余烬,他微微张了张口,想说父亲有罪,可是其他人无辜,他二叔、三叔房里还有几个尚在学步学语的幼侄……他想替家人求个情,却想起华聪的族人更加无辜,在华聪父母怀中活活烧死烤死的幼崽们更加无辜。求情的话,无从启齿。
华康见他不作声,倒自己涌出泪来,低哑着声音冲他嘶吼:“我要杀你全家,你倒是告发我呀,你告发一个试试看,我立刻杀了你!没有禁足咒压制我的妖力了,杀死你易如反掌!”
华康没有反应,似一个有呼吸的死人。
距离他的十六岁生辰“换身”的日子一日近似一日,华逢屿几乎每天都会来看他。华聪示威一般就将那坛炽子髓酒明晃晃摆在旁边,就赌华康有没有胆量揭穿他的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