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轰然倒下的那一刻潘承休正正带人按住了坎贝尔,伴随着门板倒下时的烟尘四起,潘承休只觉得自己第一次怕的那样厉害。
连手尖都在颤抖,潘承休甚至不敢去看那烟尘后的人影。
如果…如果不是他的小戚呢?他好像不能再试一次戚里的离开了,像是生魂剥骨死魂作散,世间百苦不及如此。
有人影在门倒下时一下子俯身在了窗前,潘承休只觉得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他半年前撬开窗户离开的小戚。那人似乎是想要一跃而下,潘承休赶忙出声去喝他:
“别动!”
声音响起那一刻窗前的人几乎是被钉在了原地,潘承休这才自落下的烟尘中去看。那人背对着自己,背影消瘦修长,耳垂后颈的曲线顺逸清秀,露出的一截后颈白皙招眼…
几乎是在看清的下一刻潘承休就笑了。
他的唇不可自控的向上勾起,眼角却晕着泪意,一眼万年,这是他此生笑的最入心脾的一次。
随侍早已识趣的带人离开,一时间只剩站在门口的潘承休与屋内的人,他沉着声却抑制不住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