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平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继续刚才的话,“他平衡着城西所有见不得光的生意势力,可以说在吴州城做脏买卖的没有不跟他打交道的。”
“但他却有三不做。”
许久不曾开口的林之绪问道,“那三不做?”
江叙平说:“一家中老人患重病的,二买卖儿女的,三……逼良为娼的!”
“分明就是个黑道上行走的,行事还挺有几分道义。”
金大疤拉把人送到江府,回了自己在城西的院子倒头就睡。
白天收租子、收保护费、晚上收各种暗中买卖的掮费喝大酒,已经说不上多少年,金大疤拉都是这样过来的。
曾经锦绣温暖的家,早已成水中月梦中影。
很久没再想起从前的事。
金大疤拉被子蒙住头,抄家灭族的画面,在脑袋中不断回闪,他仿佛是溺水在苦海中的人苦苦挣扎,却半点喘息不得。
倏地,房门被猛地推开。
“哐当”一声。
金大疤拉暴躁掀开被子,双目赤红一脸怒容,“谁!干他娘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