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棠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和恋人分开是什么滋味。
但感觉应该很难熬。
和她现在一样。
晚上睡不着,睁眼看着空了的旁边发呆。
屋里暖气升腾,但是却莫名觉得自己睡很冷。
不吐了,但是也没什么胃口。
尤其是隔天副工传来消息。
这次是四个月。
文棠掰了掰手指头,再摸摸肚子,喃喃自语,“四个月的话,你就八个月大了。”
像是听见了她说话。
肚子微微滚动了一瞬,文棠怔愣了瞬,“司烨霖,我们的孩……”
话音落地,卡在了喉间。
家里没有人。
文棠重新扭回头,喃喃自语:“我们的孩子动了。”
司烨霖走的第三天。
文棠来这里二十天了。
去找副工,表示想去信号塔给自己家人打个电话。
出不去。
研究所的家属要在陪同下才能出门,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文棠的肚子。
上信号塔要爬山,文棠现在不适合爬山。
文棠想问他可不可以帮自己出去给家里人打个电话。
可副工头发已经白了。
文棠没说出口。
回家了。
司烨霖陪着文棠没出门的那两天,食堂一直是到点送餐,不等呼叫。
现在也是。
文棠在家里长待了下来。
每天除了三餐出门去开门接饭,大门不出。
来找她聊天的,也莫名提不起精神见。
司烨霖进去的四五天早上,家门被敲响。
文棠开门,看见面前全副武装的人怔了下,眼睛悄无声息的亮了,“是……是司烨霖让你们给我送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