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仔细听,便能听见他话里的恐惧和颤抖。
太医给了慕容烈一个眼神,示意他跟着走远一些。
俩人走到了门口,太医才拱手说道:“太子可能要做好心理准备。”
“不是说只是早产?”
“刚刚微臣给太子妃把脉的时候,发现太子妃原本这胎,在早期的时候,就凶险了一些,后来身体也一直将养的一般,女人生孩子,原本就是鬼门关前走一遭,而太子妃这样的情况,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才会提前这么多日子发动。”太医一边观察着慕容烈的脸色,一边斟酌着用词。
慕容烈此刻脸阴沉的能滴下水来,他抿着唇,没有再说话,手在身后握着拳头,眸子红的越发厉害了,似要饮人血般。
恰好细雨已经找了产婆过来,她见这院子里乱糟糟的,赶紧让人先去烧开水,再将男人都从房间里头赶了出来。
慕容烈原本不肯走,产婆虽然惧怕慕容烈,却还是硬着头皮,顶着他的目光,颤颤巍巍的说道:“太子爷不知道,产房的规矩原就是不能进男人的,怕不吉利。”
慕容烈听到不吉利三个字,视线冷飕飕的扫过去,但脚下还是乖,随着人到了院子里。
玲珑苑里,灯火通明,慕容烈就见着烧好了水一盆盆的往屋子里端,之后又一盆盆的血往外端。
他看不见,不知道屋内是多么凶险的样子,只能从清风和细雨越来越苍白的脸色里判断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