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贪污的军饷事情还没告一段落。今早,又有言官弹劾你父亲私征土地。表面上这些土地是用来扩军建营,可实派去调查,实际上这些地都作为耕地租给了百姓,每年重税不说,租金还用来放印子钱,钱生钱……我就纳闷了,你父亲要这么多银子干嘛?守着姜域这个贤婿,还会缺银子吗?”
听见“印子钱”三个字甘沛霖脑子嗡的一声。
这怕是跟沫妍青之前的事情有关。
可能真的有私征土地,像苏崎哲说的那样,被沫妍青拿去放印子钱。但这件事,父亲知不知道还两说。即便是知道,沫妍青已经做了,也难抹去。
问题是,沫妍青都已经死了那么久,谁又把这件事翻出来?
“怎么?真的有这样的事?”苏崎哲看着甘沛霖的脸色,表情更加凝重了。“你父亲好歹是大司马,怎么能这么糊涂呢?”
“其实在朝中为官,谁的手也不是那么干净的。”甘沛霖沉静道:“父亲私自征地,不管是放租子还是另做他用都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