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周森落座后,看都不看我一眼,只问许诺。
“她不是你的助理了。”我扑到桌子上,恨不得挖出他的眼珠对准我。
赵炽压住我的手臂,制止地:“毕心沁。”
这下好了,周森不光正眼看我了,还亲自将赵炽的那只“立了大功”的手抄了起来,可抄起来后又总不能斩了它,于是只能狠狠甩开。
像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欣喜若狂,连面孔都涨红了。亏我还演习了千百遍呼唤“赵炽”的腔调,不能生硬,也不能百转千回,要暧昧得恰到好处,要挠在周森的心尖儿。白费了,用不上了。还不等我出招,周森就已经跪地讨饶了。
我得意忘形,像是近一年来的冤屈滚作硕大的雪球,我远远地助跑而来,跑得飞快,然后一脚踢向周森。我捞起赵炽的那只手,呵斥周森:“你这是发什么神经?”
赵炽盯着我,率先对我进行无声的警告。我们有言在先的,戏他大可以陪我演,但绝不是这么露骨而不入流的闹剧。我毅然盯回去,死不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