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惊鸿对魁隗的传说多有不解,问昭若道:“按照此说,魁隗洞神应该是开山治水,于民有功的领袖王者,可洞中的尸櫈如此暴虐,同碑文上的事迹大相径庭,丹穴山中当真会有祂的陵葬吗?”
昭若雪说:“钟鼎碑刻上的虫鸟古迹,大抵都是歌功颂德的言语,不可尽信,但千古遗存在此,不由得人不相信魁隗洞神的陵葬就在丹穴山深处。但要说祂的功绩,未必如传说中那样,多有造神的色彩在内,不能全部当真,至于真相如何,都已甄没在历史的长河中,现在纠结也是无用。”
林风眠插口道:“丹穴山中如此险峻,不象古代的原始劳动力能凿通的,可能是无启之民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说辞,这位丢了脑袋的洞神,应该是个恶贯满盈的暴君,无启国不堪忍受祂的统治,奋起反抗把祂推翻,砍了脑袋丢到丹穴山里喂狼。所谓陵葬,其实是指丢弃祂尸首的地方。”
“此言有一定道理。”
昭若雪说:“魁隗的事迹在后世被奉为洞神,享受无数人的祭飨,但在当年未必就是善类,只不过祂的某些事迹确实于民有利,而无启国又需要一个洞神,一个祖先,一个信仰,达到控制国民思想的目的,所以才将祂神话出来。至于他的墓冢是不是神宫阙,其实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憎天之民留下的破禁暗语跟祂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