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到他面前:“你好吗?”我问。
张凯文答:“进来后,才知自由是多么可贵。”
“时间其实比你想象当中过得快。”
“我是弃儿,若不是养父将我收养,供我吃穿,我一定饿死在街头。”
“出来后,好好孝敬他。”
“不,我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张凯文泪眼婆娑,“当日鼎盛行使对PG的赎回权,PG无法继续经营,公司倒闭后,养父也不久病逝。”
“PG?”
“是,PG,我养父就是PG的张耀天。”
我震惊。竟然是他。尤记得当日那个张耀天拿了把尖刀抵在喉部找许世允理论。
“本末,是许世允害了我父亲。”张凯文突然愤愤地对我说。
我不愿意再听,立刻站起来,我说:“张凯文,好好反思自己身上的问题,才能知耻后勇。”语毕,马上转身离开。
张凯文在我身后呼喊:“本末,记得再来看我。”我回过头,他说,“与我最亲近的人,不过只剩下一个哥哥,可他不可能会来看我。”
“哥哥?”我倒有些意外。
“他也是我父亲的养子,”张凯文苦笑,“按道理我们更应该守望相助,同甘共苦,可是他始终看不起我,所以根本不愿意理睬我。”张凯文站起,手贴着玻璃,眼内尽是热泪。
他苦苦又哀求一遍:“本末,一定要来看我,因为在这里,我可能只有你一个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