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下手着实没有什么轻重,重重的将她放在椅子上,痛的呼吸急促起来,还不待她说话,右边的一位奴婢受了她的眼神,很是有派头的轻咳了一声:“不过是一个落魄公主,嫁给了一个宦官,竟敢捉弄我家郡主,你可知罪?”
宫识鸢望着那婢女,挑了挑眉:“宦官?你可敢在他面前这般称呼他?”
婢女神色冷了冷:“莫要以为有东厂提督大人做宦官,得罪了我家郡主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轻笑着摇摇头,没在说话。
婢女见状狠狠瞪了她一眼:“虽然你冒犯了我家郡主,但我家郡主向来心善,只要你跪下向我家郡主磕两个头,道个歉,我家郡主便不与你一般计较。”
这番话说的委实是糟蹋了心善这两个字,宫识鸢估摸着婢女口中这个心善,怕是柳凝凝没将银鞭甩在自己身上,能够坐下来好好商量,便足已经说明心善了。
宫识鸢想了想,越过婢女,遥遥望向柳凝凝:“大人知道你将我绑了吗?”
跳动的烛火下,柳凝凝放下手中的瓷杯,抬眼望过来,嘴里发出一声笑,可脸上却无半点笑意:“威胁我?”声音轻佻,泛着层层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