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爻通读一遍,赞道:“张中书下笔成文,果然好文采。朕看此文就很好,你原样抄在明黄纸上,这就下明发天下!”
张超和听皇帝亲口夸赞,心中不免得意,便忙誊写用印去了。
兵部尚书傅夔虽也是进士出身,但长期在外监军,又久掌兵部,也耳濡目染些军事知识。他听皇帝郑爻这番部署,正切中当前军力不足的要害,然而在京城之外扎营布阵却是一招臭棋——
幽燕大军素来以野战决胜见长、眼下士气又盛,刚刚败退回来的禁军以及乌合之众的各地节度军,又岂能抵挡住幽燕大军的冲击?而若城外大军溃败下来,那京城是开门迎接的好?还是闭门不纳的好?
郑爻见傅夔不禁皱紧了眉头,便问道:“傅尚书,朕这番处置有何不妥?大司马何不指点一二?”大司马乃是古时对执掌兵权的大臣的敬称,慢慢变成兵部尚书的别称,郑爻这时候用这称呼,似乎暗含嘲讽之意。
傅夔也是心思细密之人,听了郑爻此言,心中也是一怔,知道自己同郑荣关系密切朝野皆知,自己若是说错一句半句,立刻便会被安插上通敌的罪名,说不定当即斩了拿来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