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以为一切将尘埃落定之时,忽闻有人厉声喊道:“就是她!我认得她这张脸!”
我顿住,向说话之人看去,“这位大伯,我们见过吗?”
那大伯冷笑道:“何止是见过!”
他扯下胸前的衣衫,登时现出一排醒目、恐怖的伤疤。那伤疤在阳光下泛着刺目、寒冷的光,直看得人发怵。
我曾见过许多酷刑后的伤疤,如此刀刀致命又整齐划一的伤疤却是头一次见。可以想象那施刑之人是怎样的残忍与变态。
他用颤抖的手指向我,声色俱厉地指控道:“那日你在众位将士面前,一刀刀剜割我的血肉,我将你的每一根发丝、每一处毛孔都记得清清楚楚,我誓要将你扒皮抽筋,不死不休!”
他的话音未落,愤怒的人群已向我扑来。我看清了他们手中的武器,不过是路边捡来的棍棒、石块。
我由衷为他们感到悲壮,更由衷为自己感到苍凉。
他们只是一帮弱势群体,我无需吹灰之力便可将他们打得溃不成军。然,我又如何下得去手?
我只好用手臂护住头,被动地防御、逃开。
珊瑚兄妹的哭喊声响在耳畔:“不许伤害我省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