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云很是诧异,她看向李若兰房间的方向,蹙眉摇摇头:“她这样哪经得起舟车劳顿,你要去哪里这么着急?”
杨奕垂眼,刚想要说些什么,蓦然瞧见展云手里抱着的披风,尾端的太阳花纹和雪山上那个把他从雪里抠出来的人,是一样的。
“你是刚从西山回来的?”杨奕直截了当地质问道。
展云的表情明显一滞,披风下的手紧攥起了拳头,她没承认,但从她的表现来看,杨奕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你也想要连血草,故意引我们去找淮山门的人,方便你暗中跟随?”杨奕继续问道。
展云见事情瞒不住,语气变得低沉:“杨少侠,让李姑娘受伤非我本意,可我确实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必须早日取到药救人。”杨奕说中了她的心思,展云便也承认了自己的私心:“实不相瞒,我要救的人没有几日可等了,前时不知二位的来历,故而不敢据实相告,无涯门少主是我旧识,我闻听他父亲被奸人所害身中剧毒,需要连血草救命,这才利用了你们。”
那是杨奕和李若兰到荣源镇的前一日,郁延带着郁青梳回来,在燕荣酒坊歇脚。顺便与西山分舵的人在此会面。
郁延:“你这两年做得不错,为父没有白培养你。”
郁青梳似有心事的样子,展云看到她手中不断绞着自己的衣摆,并没有被夸奖的喜悦,眼中反而是深深的迷茫:“父亲,我这两年在他身边,他待我是极好的,他果真是害死娘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