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没有想到她会闯进来。
刚才心口有些疼,发闷的疼,他便靠在浴缸里躺着缓了一会儿。
等到清醒过来,水已经没过了浴缸,淌得地板上都是,正要起来,他察觉到了站在外边的她。
他以为,她不会进来的。
不会在意他死活。
但她进来了。
也许,她只是为了进来看一看,他究竟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可至少,她总是进来了的。
这一点卑微到可怜的欢喜,郁南行无法说出口来。
只是道:“刚才睡着了。”
徐烟咬着牙根,心道,睡死了才好。
沉着气,她说:“你让开。”
眼皮底下那双赤着的大脚就往边上挪了一步,徐烟从他面前往外走。
他退的步子不大,她过去时,后背似还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温的水汽,脖子后头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往门外去的步子都加快了起来。
直到出了门,徐烟那压在心头的一口气,才能从胸腔里推挤出来。
她眼梢往下低着,有些气闷的蹙了蹙眉,才从房间里出来。
里边的空气令她窒息,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徐烟回自己的房间,阿伦打电话过来。
“陶陶不见了?!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看着她?”
阿伦道:“稍安勿躁,她走了也好,你看得太紧,她的本性也不好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