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柔愠怒道:“听你的意思,你对和离,非但不所谓,竟还很高兴?”
“我当然高兴。”
“你……”
“只是为你而高兴。”
眼看叶芷柔又要生怒,陆沉连忙改口。
叶芷柔疑惑道:“为我高兴什么?”
陆沉缓缓道:“你嫁给我,本就是父母之命,成亲之后,亦无丝毫感情可言,那时我虽声名狼藉,人人都说我是一个酒囊饭袋,但大小还是个侯爷,也还算不辱没了你这位公爷的嫡女,可如今,我已是一介庶民,无权无势,你跟着我,定然委屈。”
原以为如此说,叶芷柔能情绪缓和些,可没曾想,她反而更怒了,银牙一咬道:“以往你就不算是委屈了我吗?”
不知怎的,陆沉只觉自己这点脾气,面对屋中这位女子竟是一点都没有了,苦笑道:“当然算,所以我才为你而高兴,你终于与我脱离瓜葛了,往后你依然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府嫡女、国公爷的掌上明珠,不必强忍着恶心,再与我搭伙过日子。”
屋中默然了许久,突然断声说道:“不行。”
不行?
那还想咋滴?
是不想离开自己?
不可能啊,按照定远侯的记忆,这位叶大小姐定然对自己厌恶之极,没理由和离书都写给她了,她反倒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