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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恩威并施之下,吕均终是没有招架住,支支吾吾地说出了关于杜媞的事。
仆妇们说的那些,刨去些说书的添油加醋的风月纠葛,其实底子倒是大差不差。
太上皇对杜媞母女很好,当年,之所以在起兵之前将她们接去齐国,就是怕有人对她们下手,故而干脆先保护起来。而杜媞虽是女子,却颇有些才能。当初齐王起兵,帐下缺人才,她自告奋勇跟随在齐王身边,充为文书。而后,她还跟随齐王一路打到了京城。
如今的杜媞,仍是太上皇麾下的女官,虽不在前朝任职,却掌管着上阳宫的所有事务,也是太上皇近前唯一的女子。
听着这些,我沉吟。
先前,我打听的消息,都围绕着太上皇的政务一系,却是忽略了宫务,以至于漏掉了这么一个人。
“娘子,”大约看我一直不说话,吕均的神色讪讪,道,“外头是有不少人传着上皇喜欢杜娘子,可皆是捕风捉影,在下作证,他们二人是清白的。”
我眉梢微抬。
原来都到了需要吕均这样的人作证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