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啊!”她接着往下想,几乎要哭出来,“这不是个完人吗?匡泽诺堪称本世纪教育的杰作。你朝他看看,他总能想出一句叫人听了舒服,甚至觉得风趣的话来。他算是好样的了……不过,于连这个人真怪,”她自语道,愤然之色取代了阴郁的眼神,“我跟他说过,我有话跟他说,而他居然面都不露!”
[1] 指法兰西学院院士洛朗迪,因误读拉丁文,又妄加穿凿,发掘出一个子虚乌有的费赫特利乌斯王,贻笑大方。
[2] 这一页,于一八三○年七月二十五日发排,八月四日印刷。——出版者原注译按:“出版者原注”,据考证,系司汤达本人所加。“七月二十五日发排,八月四日印刷”,在今天看来,印刷周期可谓神速了。但司汤达加此注,旨在抱怨。因为七月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日三天,巴黎发生七月革命,印刷工人丢下活计上街垒去,延误了工期。
第九章 舞会上
奢华的服饰,明亮的烛光,芬芳的香水,多少漂亮的玉臂,多少美艳的裸肩!鲜花簇簇!罗西尼的乐曲令人销魂,希赛利的绘画……真浑不知身在何处!
——《郁泽利游记》
“你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拉穆尔侯爵夫人对女儿说,“我得告诫你:在舞会上这样很不雅观。”
“我只感到头痛,”玛娣儿特犟头倔脑地答道,“场子里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