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烟没有动，在火光之外的地方和他僵持。
云慕牵了牵唇角，还是自己妥协了，既然她要和他保持距离，那他不妨退出她的安全距离。
李含烟余光瞥见云慕动了动，却没有站起身，动作很不自然地往外面挪了挪，留出了一整块火光能够顾忌到的区域，靠在洞壁边喘气。
忍了又忍，李含烟还是开口了：“你怎么了？”
云慕闻言偏过头，火光扫到他脸上，足够李含烟看到他苍白的脸色，他还有空轻轻笑了两声，道：“关心我？”
李含烟沉下脸：“收起你调笑的态度，我现在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想回复你任何暧昧的语言。”
云慕从善如流收起了自己试探的触角：“知道了。”
李含烟依旧话音冷冷：“受伤了就说。”
这次云慕倒是很老实地承认了：“嗯，刚才掉下来的时候摔伤了，不碍事。”
犹豫了一会儿，李含烟还是认命地站起身，绕过火堆在云慕面前蹲下，低头去查看云慕姿势不太自然的腿：“是腿吗？”
不管怎么说，云慕是被她拖下来的，既然自己身上没什么伤口，那自然是云慕护着她的结果，就算李含烟再如何讨厌一个人，也不会恩将仇报。
云慕没有回话，目光落在李含烟的脸上，因为低着头，云慕正好能看到李含烟垂下眼时眼睛的线条，还有密而长的睫毛。
李含烟没有听到回话也懒得再问他一次，直接上手去查看伤势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