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以我才在这儿。”我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胡萝卜苹果汁瓶子,觉得谈话气氛变得有些奇怪,“当然也有一些个人主观原因,你们知道月球分解时我太太在上面。”
“我们期待你的重建评估意见,无论如何这对银行都是巨大的损失。但你不是因为职业才在这里的。”
我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罗行长的意思。
“Ta要和你对话,只和你对话。”
“谁?”虽然语境不对,但我仍然希望他说的是那个我不能更熟悉的名字。
四
我和猫子是在公司的集体旅游里认识的,三天两夜,木屋民宿,实属无趣。那时候我还是个跟班,每天疲于跟着已经灾后调查的前辈,做些打下手的杂事,对工作之外的旅行毫无兴趣。她在另一个部门做资料统计,一项不用多久就会被计算机取代的工作。
我在夜里走出旅店,想去没有灯光的地方看看破碎的山川。有人以为山自古以来就是他们现在看见的样子,在有愚公之前无人能撼动,但不是的:山以前全都是平坦广袤的冷却岩浆或沉积灰土,是因为自然的力量轻而易举地挤压拉扯、风吹水流,山才以起伏的破碎模样流淌到人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