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可能有点麻烦,还不能走。”
“什么?”
“等您爱人到了,我会跟她说。”寸头终于把目光收了回去,盯着自己的鞋又道,“你一直都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可以走了吗?”妻子与彭坦一起走过来,他从没有见过妻子这副模样,眉毛拧在了一起,眼里闪着泪光,走到他跟前也没有看他,只是用手帕蹭了蹭眼泪。
“出什么事了?”林一平道。
妻子抽了两下鼻子道:“只是看你胳膊断成了三节,医生说如果没有你的手挡那一下,儿子恐怕现在已经不在了,我只是—只是太害怕了。”
林一平没有再追问,他看得出妻子在隐瞒什么,在儿子蹦蹦跳跳跑过来时,他才放下心来。
“没事了。”他想伸手去拉妻子的手,但妻子躲开了。
“医生说,你到明天才能出院,怕你—怕你脑—脑震荡。”妻子极其不自然地伸手去拉正要爬上病床的小鱼儿,“别打扰爸爸休息,先回去吧。”
目送着妻子和儿子出了病房,他刚想闭上眼睛睡一小会儿,彭坦把头伸进了病房。
“还活着?”
“承你吉言。”林一平没好气地哼了一句。
“老爷子微脑已经接上了中枢神经,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但一女不事二夫。我听说过……”彭坦坐了过来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