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太太!”夏尔在叫她。
爱玛站住不动。
“你在哪儿?来呀!”
一想到自己差点送了命,爱玛吓得几乎晕倒。她闭上眼睛,感到有只手抓住她的衣袖,不由得浑身一哆嗦。原来是费丽丝黛。
“先生等你呢,夫人。饭菜摆好啦。”
唉!不得不下楼!不得不坐到餐桌边!
爱玛勉强吃饭,送进嘴的东西堵得她透不过气来。于是,她展开餐巾,好像要观察上面的织补之处,而且真的认真观察起来,一根一根数着上面的纱。突然,她想起刚才那封信。她把它丢了吗?到什么地方去把它找回来?可是,她感到精神上非常疲劳,根本不想编造一个借口离开餐桌。再说,她心虚,害怕夏尔。夏尔肯定什么都知道!可不么,你听他这句话就显得古怪:
“看来,我们最近见不到罗多尔夫先生啦。”
“谁对你讲的?”爱玛心里一咯噔,问道。
“谁对我讲的?”夏尔听出爱玛的口气有点生硬,吃了一惊,“是吉拉尔告诉我的。我刚才在法兰西咖啡店门口碰到他。据他说,罗多尔夫先生去旅行了,或者要去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