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年伸手握住了严青的手,她心里隐约知道情况,却只冲父亲尴尬笑道,“在里头待久了,估计有点舍不得。”
今天离开,也不是严青一个人哭鼻子,湿眼眶的人很多,尤其是女生。只是严青性格要强,周年年根本没想到她也会哭。
要说对部队舍不得,当然也有。
只是这点舍不得,应当还远远还没到让严青掉眼泪的程度。
哭成这个傻样,多半还是因为那个人。
周年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撕开递给严青,也没说话。
人总是要长大的,疯了这么多年,无法无天的严大小姐,竟然终于开窍了。
没想到是在这样的场景,以这样的方式。
她哭的样子,真是难看。
张着嘴,像个没吃到糖的小孩子一样,丝毫不顾及形象,就连在开车的周晋都忍不住从后视镜里望了严青好几眼。
周年年在旁边轻轻拍她的手,心里也有些无奈。
她们这样的人家,注定是很难和骆明远那样的人在一起的,先不说他的家境,就他无父无母这一点,恐怕就足够让很多人忌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