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三日,白鹿茗总是起得很早,白日里不是去了伤兵营帮忙,就是找白予安学骑马。
忙透了之后,就回到帅帐中,逼迫自己研究那张根本看不太懂的羊皮地图。
她原想着,北堂黎不在,以她如今的身份似乎并不适合到这帅账之中歇息。
可他归期未知,她曾云淡风轻地问过白予安两次,白予安也只是沉默地压了压唇线,不置一言。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打仗的事,无人能下定论,他不想说出无根无据的话,徒惹姐姐忧心。
白鹿茗原本的住所是被安排在了伤兵营旁,一个临时搭建的小帐中,与同行的十二名医者挤在一处。
北堂黎不喜欢她住在那里,而她自己也存了私心,她想在第一时间知道北堂黎的动向,希望他半夜三更回来的时候,也能第一时间见到他。
所以她还是任性地去了帅帐,反正,北堂黎出发前,不也叫她留在那儿吗。
所幸,她进出帅帐,竟也无人阻拦,应是北堂黎或是激灵的闻风,早就对此下了命令。
接下来,白鹿茗逐渐适应马背上的动作,予安又教授了一些驭马的技巧,例如轻快步,又叫小颠,随着马背的起伏,跟着马儿的节奏调整自己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