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想说出“灵兽”二字，这东西也太丑了点儿。
一人一“鸡”对视了半晌，随后“秃毛鸡”一仰头，猛然发出了嘶哑响亮的哭声，伤心欲绝地大哭起来。
哭声响彻云霄，便在这哭声中，烛阴的声音不咸不淡地在她灵台内响起：
“此为汝的灵兽。”
“……”卫青芙沉默了许久，而后艰难地挤出一个灵魂发问，“……啊？”
少倾，卫青芙已在灵濯峰的府邸里，那只被她叫“秃毛鸡”的东西正趴在岚笙真仙的脚边，哭得声音洪亮，嘶哑难听，眼泪仿佛止不住的洪流滚滚而下，伤心欲绝之惨状简直见者流泪。
岚笙真仙面无表情地坐在上首，一动不动，对“秃毛鸡”的哭声毫无反应。
倒是“秃毛鸡”似乎颇为依赖他，蹭在他的脚边委屈得洪水滔天，哭得止不住泪水。
卫青芙蹲在它的身边，小心翼翼又愧疚无比地哄它，“对不起嘛，雪球，我不是故意没认出你的，实在是……实在是……”
她的目光落在眼前这个羽翎稀疏，浑身光秃秃的“鸟”身上，觉得自己的认知也被彻底打破了。
以前那个巴掌大，圆滚滚、毛茸茸的小雪球呢？她那可爱又机智的淡金色小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