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也好。”云立德按了按眉心,“娘年岁大了,这秀儿又出了事儿……她往后能改改那性子,好好的静静心,不是个坏事儿。”
连氏瞧着云立德那样,虽然是面无表情,但她却能感觉出来,他也是轻松了不少,连氏心里吁了口气,暗暗想着,等明日闲下来了,要去半山庙里上柱香,当面谢谢玄虚道长。
而此时,‘道行高深’的玄虚道长正坐在他那间小禅房里,大腿翘二腿,端着小酒盅,悠哉的呷了一口,得意洋洋眯着眼道,“咋样?不是吹,你叔我走南闯北这么些年,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还能镇不住俩没见识的老弱妇孺?”
“也得亏是没见识的,不然你那老底儿早就掉没了。”隔着一张瘸腿的破木桌,云雀坐在他对面,剥开一颗五香花生扔进嘴里,又斜了他一眼,“你认一个大侄儿还嫌不够?占便宜占上瘾了是吧?”
“嘿,你这丫头,可不如你爹娘厚道,喊我帮忙的时候一副嘴脸,忙帮完了,咋又一副嘴脸?”玄虚撇着嘴,不满的摇摇头,“让你喊我一声叔,那是瞧着我大侄儿的面子,你绝对不吃亏——”他懒洋洋,尾音拉的长长的,说完,又美滋滋的喝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