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的时候,她故意停了停,双眼炯睿看着她。
沈之乔脸色微微白了白,搭在膝上的手抓了抓腿上的布料。
拓跋御凤眸深黑,俊逸的下颚随之绷得冷而硬,眉间沟壑深深,盯着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装作不见,慢悠悠继续道,“女人嘛,能找到一个好归宿才是重中之重,即便前半生遇人不淑也不要紧。天下好男儿何其多,总会遇上一个。
女人这辈子,男人是天,女人天生为男人而生,什么样身份的女人配什么样身份的男人都是上天注定的。做女人的不可贪心,安分守己,不要好高骛远,企图抓住一些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东西……”笑了笑,“哀家说远了,这就说重点。”
从苏嬷嬷手中筘案上拿过一只卷筒,打开,挑眉道,“这是吴县刘知府送上来的请婚书,刘知府的儿子去年赶考,名次虽不济,却也是个秀才,将来指不定能成大器。”
放下手中的卷筒,重又拿了另一份出来打开,“这一份是郡城杨知县的,杨知县是前几年的探花,皇帝封了个九品知县,为人廉政,前途无量……”
接着,她又连连念了几份。
越念沈之乔脸色越白,越念拓跋御眸色更黑。
太皇太后像是未看见,放下手中的卷筒,“这些送上来的请婚书有各位知府知县的详细情况,沈小姐可看一看,挑一挑,有相中的便告诉哀家,哀家替你做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