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必介怀，也不必拿我们当姐妹，人与人之间是要有边界的。我们与小姐的边界就是主仆关系，虽然感情很好，但主仆的底线不能越。”
云舒眼中满是疑惑，“你不会失望吗？我做的不好……”
“小姐已经是极好的主子了，至少奴婢从没见过谁家丫鬟能活得有我们这样舒坦。若是因为您之前说过拿我们当亲人，我们就真逾越，那是我们的过错，不是您的。”
“即便我怀着目的对你好，你也不生气？”
“我们尽力伺候主子，主子待我们好，这是我们的福气。如果仅仅因为您待我们好是有目的的就不高兴，那就是我们不知本分了。”
春迎扶着她躺下，又为她掖了掖被角，“您之前让我们读书的时候，奴婢看到这么一句话：百行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迹寒门无孝子；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这世上哪个人做事没有目的？便是有些父母对子女好，也是为了养儿防老，盼着女儿嫁个高门面上有光。在奴婢看来，您对我们已经够好了。”
春迎吹灭了蜡烛走出去，云舒却叫住了她，“秋菊那边，你帮我看着点，站一个时辰就让她回房休息吧。”
她的双眼在黑夜中闪动，论心世上无完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