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儿愣了一下,有些拿不准常元忠这话里的意思了。当日常灏为了宜儿,竟将侯府的丹书铁卷都拿了出来,可以想见的是,这事必然是常灏私下的行为,事前绝没有征得常元忠的同意的,宜儿当时跟姜宥谈起这个的时候,还有些担心常灏此举最后无法向他父亲镇北侯爷常元忠交代呢,如今常元忠忽然回京,就随着常灏过府来寻她,宜儿猜不出他的心思,自也判断不出他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图了。
常元忠又道:“本侯也不瞒郡主,本侯这次求了皇上恩准回京,总共为着两件事,这第一件便是郡主和宁国公世子爷的大婚,本侯说过,本侯是出自五军都督府,虽说如今已非隶属都督府了,不过人这一世,记性再差,也不能忘本,当年北漠大战,若不是国公爷一力推荐,哪有本侯的今日?所以宁国公府大婚,本侯自当回京恭贺。这第二件事嘛,便是犬儿的婚事,想来郡主也该听说了,皇上是有意要为犬儿指婚的,本来这事既有皇上做主,本侯这边也没什么可做的,不过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在子女的婚姻大事上,又哪里能真正的放得下心来?”
宜儿点了点头,道:“侯爷所言甚是。”
常元忠又道:“这俗语都说了,善妇旺三代,恶妻毁全家,犬儿的婚事,算得是我镇北侯府头等的大事。虽说皇上指婚,说来是绝不会差的,但这事上,多多少少,本侯这里也想要多抓一份主动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