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皮赖阿里夫人觉得她要为法柏利斯·考劳纳的家业加添一份绝大财产,按理也应当到他那边走动走动。经过两天周折,她在邻近罗马的一个村子会到他,可是,会面后,她吓坏了。爵爷平时非常安静,她发现他现在说来说去只是李萨辣(虞耳·柏栾奇佛尔太)上校作战的光荣事迹,请他在这方面保守秘密,看来绝对无望。对于他,上校像一个儿子,比儿子还要好,简直像一个得宠的学生。从福朗德来的某些信,爵爷整天是读了又读。十年以来,为了实现心爱的计划,堪皮赖阿里夫人做了那么多牺牲,万一女儿晓得了李萨辣上校的存在和光荣,心爱的计划岂不落空了吗?
有些情况事实上描绘了这时期的风俗,不过,讲出来也不怎么好受,我想还是秘而不宣了吧。罗马写本的作者费了无限辛苦,探索这些细节的确切时日,但是,我删掉了这些细节。
堪皮赖阿里夫人和考劳纳爵爷会面后两年,海兰做了卡司特卢的院长;可是老红衣主教桑提·古阿特卢,在这次大规模借神敛财行为之后,痛苦万分,死了。这时候,卡司特卢的主教是教廷最美的男子、米兰城的贵族弗朗赛斯科·齐塔狄尼。这年轻人以谦和的风度和尊贵的声调出名,同拜访修道院院长常有来往。特别是院长为了装潢修道院,兴建新走廊,他们来往的机会就分外多了。年轻的主教齐塔狄尼当时二十九岁,疯狂地爱上了美丽的院长。一年以后,进行公诉的时候,一群女修士,作为见证人,讲起主教来,说他尽可能增加访问修道院的次数,时常对她们的院长讲:“我在别的地方发号施令,说起来,不怕难为情,我感到一些快乐;在你面前,我像奴隶一样服从,可是,比起在别的地方发号施令来,我快乐了许多。我发现有一个更高的生命在支配我;我想反抗,可是,除去你的愿望,我不能另有愿望,我宁可看见自己永生永世做你最贱的奴隶,也不要离开你的眼睛去当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