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几乎怒吼了出来。
他明白大师姐的一片苦心，东厂那样的存在，就连朝堂大员都随便抓随便杀，要是挑了一地都护府，可想而知，以后真的是要睡不上一个好觉了。
但是。
这又如何？
林霄气息越来越冷。
“师弟，我知道，我也理解你的心情。”
李馨涵苦苦劝道：“但你跟伯母毕竟都没事，而且当年的惨案也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的主意，我们去找幕后黑手便是了。”
“我们母子没事是吧？”
林霄冷哼一声，“如果有事呢？我们母子变成一堆黄土，又有谁会多看一眼？”
“哎。”
李馨涵摇了摇头。
师弟初下山，热血满腔，昂扬少年她能理解。
年轻时，她也曾看不惯世间的种种，想要做些什么。
但是人世间，从来都不曾公平过。
一路险恶过来，又有谁能保持初心呢。
既然师弟坚持，那这个恶人就由自己来当吧。
哪怕以后死于东厂之手，也算是报答了师父的再造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