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地庙的最里面,一左一右各燃起了两队篝火。
左边的篝火烧的很旺,火堆里放的都是手腕粗的松木柴火。
右边的篝火却火苗弱小,烧着的只是一些大拇指粗细的干枯树枝。
即便是如此,这两团篝火已经是在深夜里,为数不多的热源。
五个陪着弯刀的差役已经脱下了官帽官靴,佩刀也已经卸下来放在靠墙的位置,几个差役轮番合着一壶烈酒驱寒。
而另一边的火堆旁边则坐着一老一少两个穿着灰色囚服,脖子上还带着五斤重枷锁的囚犯。
这两个囚犯都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竖在头顶的发髻已经凌乱的犹如鸡窝,也不知道是多少天没有重新梳洗过了,脚上也穿着普通的没有加棉的单薄千层底的鞋子。
年轻的囚犯还能面前在篝火旁边坐直身体,而年纪较大的那一个囚犯,却只能后背倚靠着斑驳墙壁,低垂着头,带着厚重的枷锁不停的大喘气。
此处距离京城已经有八百多里,距离最冷最寒苦的地方宁古塔,却还有将近两千里。
虽然还没有完全入冬,但因为靠近北方,这里的气温已经比京城低了许多。
一早一晚,温差极大,且偶尔冻霜降临,经常冻的地面僵硬冰滑。
穿着厚实的官靴尚且还能御寒,但若是衣着单薄,只会在手脚生出许多冻疮。